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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罗马神话】月下美人之Chapter.6 爱神的初吻(φιλί)

  • 大修

第二天早上普绪克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她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舒服的好觉,连她自己都颇为惊讶。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仿佛所有的忧虑都在夜间烟消云散了。除此之外,她诧异地发现昨晚的裙子不见了,身上只剩一层单薄的布料裹身,实际上,这和不着寸缕无异。起初,她感到羞怯和不可思议,认为自己可能在睡梦中失去了贞洁。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她没有在床单上找到血,她的身体也毫无异样。更重要的是,她隐约记得她神秘的丈夫信守了承诺,一整晚都只是温柔地抱着她,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普绪克一醒来,立即就有一些守候在房外的仆人走了进来——这使得她感到羞窘,好在这些仆人全是女性。女仆们催促她去浴室里沐浴,甚至告诉她,她们提前为她清洁了身体,并裹上了浴巾。

然而她对精灵们未经允许就触碰她的做法有些不悦。“如果我需要洗澡,我自己会去的。“她对着空气严肃地说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充满威严。当她挑选了一件粉色的希顿穿上时,却忍不住对着天空自言自语。

我有一个善良的丈夫,谢天谢地,尤其感谢赫拉,感谢阿芙洛狄忒,普绪克说。这时,周围便传来几声俏皮的窃笑。

“你笑什么?亲爱的?“她叫住其中一位,以一种女主人的语气逗弄对方。

“没什么,夫人,她们是想说您太容易高兴了。“另一个声音温和地回答道。

哦,这不太对劲。她的确应该悲伤才对。因为直到黄昏,她也没有再见到她的丈夫。

然而,普绪克想知道,她的姐姐们结婚后是否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她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处 女往往不会被包含在关于婚姻的讨论中——但从她们的谈话来看,婚姻意味着一种赌博,就像变化多端的海神涅柔斯,神秘莫测,难以捉摸。

偌大的花园,纵然美丽,但却因它的主人白天的缺席而显得过分空寂。对普绪克来说,纵使有众多无形的侍者为她服务,它们随叫随到,能奏乐助兴,说笑逗唱,抚慰她的孤寂,但是始终没个正经的说话人,不免让她觉得有些沉闷。普绪克看见随风摇晃的铃兰,便问道:

“这里太空了,只有我一个人,我能出去走走吗?”

“不行呀普绪克小姐,我很抱歉,为了您的安全我们不能让您从这里出去。“语毕那花儿轻轻左右摇动了几下,那是它摇头并表示遗憾的意思。

普绪克记得那扇装饰着紫色雕花的大门,那里通往来时的路,也是这个庞大而华丽的仙境的入口。但这是唯一的出入口,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一扇门,任何能把她释放到外界的门。坚固的大理石圆柱支撑着圆顶天花板,阳光从顶部的天窗透入大厅,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笼。

“也许我可以站在门口,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变化。“普绪克自言自语道,她想起在她的城邦,新婚的第二天,新娘都会到新家的外面等待双亲和其他家人的看望,那是他们自古以来的习俗。但是很显然,她的父母不知道她嫁到了何处,也不会来找她。她想她应该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归宁的时候可以顺便请她的父母过来看看她的新家。普绪克站在了雕花大门下面。

但是当她伸出手试图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有无数藤曼从高墙上伸过来覆盖到了门上——确切的说它们是无数点缀着雪白与粉红蔷薇的藤曼,在她面前形成了一片妖娆的巨大屏障;她的脚下也长出不知名的植物,它用充满香气的茎叶拉住她的粉色裙裾,轻轻缠住她纤细的小腿,令她寸步难行。

普绪克见到这般景象自然是又惊又怕,但是脚下的植物并没有伤害她的迹象,她冷静下来,试探性地大声朝花墙和藤曼喊道:“美丽的花儿们,能听我说说话吗?我不是要逃走,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

脚下的植物闻声松开了缠住她的茎叶。蔷薇枝叶沙沙地响着,于此同时,普绪克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些俏皮,像淘气的精灵:

“抱歉美丽的小姐,因为主人的命令我和我的同伴们都不能放您出去。如果您执意要走出这里,我们会尽全力阻止你的。

“别担心,我不会逃走的,我只是很担心我的父亲和母亲……那,能告诉我你们的主人是谁吗?”

“呃,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您呀。”

普绪克的湛蓝色双眸黯淡下来。

这时蔷薇花墙又发出另一个声音,这次像是一位少年,彬彬有礼:

“今晚请用我们的花瓣伴随您入浴吧,那对您的皮肤大有裨益,小姐,您的丈夫,我们的主人快要回来了。“

末了它们伸出柔软的枝条,在保证不刺伤她的情况下,用嫩叶轻抚她有些花容失色的脸颊,似乎在安抚她,亲吻她。

普绪克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尚早,她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所以城堡的主人暂时还不会回来。

蔷薇精灵说得很对,她想。那么就在丈夫回来之前,享受一下温泉吧。

按照好心的仆人的提示,她可以多在浴池里浸泡一段时间。温热而略带蔷薇芳香的池水会滋润她的肌肤,消除她的疲劳——那池水最神奇的地方,毫不夸张地说,它可以令腐朽枯木再度逢春,令迟暮美人重获芳华,令沉疴宿疾不治而愈。

普绪克褪下衣衫,缓缓踏入水中,将全身浸在撒满蔷薇花瓣的浴池里,舒适的水温令她心旷神怡。她想到孩提时代和姐姐们一起在浴池里戏水的场景,想起那时候总是会被喜欢恶作剧的姐姐们泼得全身湿透;她抬起湿淋淋的手臂,发现以前不小心弄的小伤口都神奇地消失了。浴室里偶尔会有一两声寂寞的水声,那是普绪克令水花溅起的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她忽略了时间。她看不见室外的繁星漫天,夜幕再度降临,她却浑然不知。

“普绪……“城堡的主人循着她的气息找到了她。然而他正要叫出她的名字之时,却欲言又止。他礼貌性地背过身去,这才收起差点被他遗忘的双翅并利用法术将它们隐形。

厄洛斯甚至有些脸红,心跳加速。因为现在他的新娘——叫普绪克的少女正未着寸缕,浸在池水中,睡得香甜。她背靠着池边,歪着头,白皙瘦削的双肩裸 露在空气中,眼帘低垂,额前的湿发滴着水,水气氤氲的深色长发像光滑的水蛇一样妖娆地披散在她的肩头,令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想到自己的母亲阿芙洛蒂忒,她永远都如此美艳,但是,那是不同的。不,绝不能让他的母亲伤害如此美丽的生物。

我尊敬的母亲,您是当之无愧的最美丽的女神,质疑您的美丽的人当然要为他们的愚蠢而被问罪。可是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您无比憎恶的少女,普绪克,在我的眼中,她的美丽已经无与伦比……

“普绪克……“厄洛斯轻声唤道,他望着池水中的少女,沉吟了一会儿,小心地朝她走了过去。

可是我们的主人公不是阿尔忒弥斯与阿克托安,普绪克没有能致使面前的少年化为小鹿的力量。

他隐身走到少女身边蹲下身子,单手捞起池水试了试水温,溅起来的水花惊醒了普绪克。

“是谁,谁在那里?“普绪克一边警惕地询问着,一边往水池另一边躲避,她慌张地抱紧身体,利用蔷薇花瓣的掩护,在水里四处张望着,想要看清来人。

“别害怕,是我,我回来了。”

 普绪克绷紧的心弦终于稍微放松下来,她想起来现在应该已经入夜了。“

 “我的夫人,你快出来吧,我不会看你的。“厄洛斯一挥手,一道屏风就在池边展开。

“……我,我这就出来。”水中的普绪克小声说道。

随着一阵水花溅起的声音,普绪克匆匆上了岸,但是她发现她之前的衣物被换成了浴巾,她只好将它裹在身上,脸色绯红地缓缓走了出来。

“我在这里。“少年缓缓降落在她的身后,尽管普绪克有些惊讶,还是习惯了他的出现方式。

“亲爱的普绪克,你今天过得好吗?“身后的爱神将手搭上她的肩。

“嗯,我过得很高兴。“

“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普绪克顿了顿,她大胆地将手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重叠,

“嗯……我是在,是在等你来。”

“是的,我也是一直在等待和你见面……”

身后的他嗓音低沉,普绪克不仅再次好奇他的模样,她想,如果是透过月光看到了东西不算失约吧……她试图侧过脸却再次被他阻止了。

“不不,不能看……“

“你害怕我看见你吗……别担心,我不在乎你的模样,我,我只是想见你一次……”

厄洛斯笑了,不等她说完,将身前的少女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你怎么又想看我的模样了,真看到了,你会吓一跳的。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真心相爱,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他自顾自地说着,却无法看见怀中少女的忧郁和她的两行清泪。

“对不起……因为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所以我很想看看你的模样,不过真对不起……“普绪克用纤白的指尖揩去泪水,她知道,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但是她不能违背诺言,她也不想失去他。

“那好,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闭上了。“普绪克轻声说道,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想也许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讲。她闭着双眼,微笑着,随着他的动作转过身体。

“现在,跟我来。”厄洛斯牵着少女的手,引领她坐到一边。

“不要睁眼,普绪克“

“嗯,知道啦。”

当所有的烛火再度熄灭,视野又回到黑暗中时,普绪克感到一只温柔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肩,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耳际的鬓发,她正疑惑不解,一个温柔而带着无限眷恋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间。

普绪克能感受拥着自己的那片硬朗的胸膛,那里有他的温度和心跳,她想象着一股清泉流过心田,那清泉如此沁人心脾,仿佛天神赐予的祝福,祝福里有梦想,幸福,希望和无尚的荣光等等一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很抱歉我离开了这么久。”厄洛斯说,“我的差事多而枯燥,我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对付它。”他似乎变得大胆了些,趁少女不注意时,他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下,给了她一个近乎纯洁的吻。

“敬业的人总是值得尊敬的。”普绪克盯着眼前的黑暗说,“我有些好奇你的职业。”

“我是弓箭手。”厄洛斯答道,“但是我不喜欢猎杀动物,我很少让我的武器染血。”他思索着,考虑如何给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回答。

“也许你是将军?”普绪克微笑着问。丈夫拥抱着她时,她注意到他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她不得不开始揣度他的身份——这个神秘的男人也许是个古怪的将军,心怀祖国,富甲一方;也许是个隐居的富商,奴仆成群,庄园广阔。

“也许吧。”厄洛斯笑道,“我是最高级别的弓箭手。人和神都畏惧我的箭袋和弓。“

普绪克在沉思中紧闭双唇,让他将温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他似乎富于骄傲和勇气,敢于自由地谈论诸神,而对这背后隐藏的风险毫不畏惧,也不关心。这和神谕中对他的描述十分契合,那么她应该对此心怀感激,还是保持敬畏?

“我尝试过一次射箭,”普绪克说,“但我母亲发现了,她禁止我碰一切武器。”

“你不需要掌握任何武力。“厄洛斯靠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会永远保护你。“

对此普绪克没有作答,而是再度想起她那不苟言笑的母亲的汹涌的泪水。她让丈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让他相信她的爱。

“普绪克,我爱你……”她清晰地听到他在耳边的呢喃,然后就被一条洁白的缎带蒙住了双眼。

爱神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少女的下颌,在那片嫣红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吻。她生涩地回应他的吻,致命的欢腾在彼此的血液中奔流。

然后他拦腰抱起了少女,离开了浴室。

他附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他赌上了一切,所以她绝对不能看他的脸。

锦床上的普绪克躺在黑暗中,厄洛斯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和脖颈,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着,点起夜色中的无限缱绻。

“别害怕……我是风,我将包围着你……”

“今晚月色真美啊”厄洛斯说,感受着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和震颤。那如凝脂般的美妙触感 ,在深邃的黑暗中点起了妖冶的火焰。

“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亲爱的,你不能走出这个宫殿半步。”

这夜,普绪克在他的怀中绽放,犹如初次盛开在月下的睡莲,如月色妖冶,又似山泉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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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那个吻参考名画《普绪克初次接受爱神的吻》

原谅我还是把他俩写得太纯情了==其实真实的情况更那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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