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神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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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忒彌斯和月桂

太棒了!!!!!! 圓夢了

浮于梦境。:

月桂的樹蔭底下偶爾也會熱鬧。時而是阿波羅的脊背會靠在樹幹上,手指撥弄里拉奏出動人樂曲;時而是虔誠的信徒前來,小心翼翼地採集光輝的葉片以用作對勝利者的褒獎。他們無一不是匆匆而來,停留一段時間又心滿意足而去。
月桂只是一棵普通的樹,並不是非常喜歡被強加的打擾,卻隨時間流逝倒也習以為常未有怨言,反倒開始感恩神明庇佑使它免受蟲咬病蝕。
曾是女孩的月桂常年生長於父親庇護下,她所能得見的也僅僅是那方並不廣闊的草場。曾經終日與林中的生靈追逐嬉戲,而水的波光潤澤了她的臉頰。
她曾名為達芙妮,是擁有金色長髮眼神明亮的水澤仙女,卻不知自己的美麗,不擅長打扮,頭髮也總是隨風揚起,蓬亂而不莊重。每當她試圖束起長髮,急躁粗魯的手拉扯頭皮,那痛感令她不得不任由髮絲披散。
可少女達芙妮時常仰望夜空,盼望能夠在耐心地等候中得以瞥見那道明亮的月色伴隨銀色的馬車緩緩前行。
那是她仰慕的,阿爾忒彌斯女神的芳蹤。
達芙妮是河神的女儿,卻也時常奢望駕駛月車的神女或許能在兩三點疏星的光芒中瞥見她的影子,可阿爾忒彌斯只是駕駛那明麗的車自夜空匆匆掠過。
她所仰慕的女神阿爾忒彌斯啊,是奥林波斯永恆的貞潔少女,是奔於林間的狩獵女神,亦是撥散雲霧將聖潔光輝灑向大地的彎月之神。
達芙妮曾同父親許下心願,願如阿爾忒彌斯一般成為出眾獵手,願同阿爾忒彌斯一般騎上駿馬自由馳騁,願同阿爾忒彌斯那般永保貞潔。可河神卻是寵溺地笑著搖搖頭,說自己的愛女過於年輕只聽傳言便異想天開,阿爾忒彌斯身為主神可以不需要丈夫,而小小的水澤仙女卻逃脫不了婚姻。
如今她真的是逃脫了婚姻,無需伺候丈夫。晚風拂過枝葉發出細碎聲響,月色清冷宛如泉水流淌浸润月桂裸露的枝幹。銀色車轍自天空劃過,月桂的目光聚焦于此,意欲任由腳步追隨那光芒而去。
可月桂却忘了,自己早已没有靈活的雙足。
阿爾忒彌斯沒有乘月輝而來,她是在晨光熹微時逆光前行,於月桂不遠處以她那澄澈的藍眼睛注視無聲無息的月桂,那波瀾不驚的眼神足以平息一切疑慮與憤懣――月桂對於阿波羅過於密集的探望的些許不滿。
月桂大吃一驚,它未曾想過一直憧憬的女神竟然距離自己如此近,也不明白她突然出現在此的原因。阿爾忒彌斯沒有穿著狩獵時便於疾行的服裝,也未穿著正統的華服,身著月白長裙與普通的人類少女無異,寧靜而溫柔。
阿爾忒彌斯的小腿線條被長裙遮掩嚴實,只有那藕白雙臂裸露在空氣中,及腰長髮被微風拂動,永凍冰泉洗滌的手掌撫上樹皮惹得月桂樹葉一陣撲簌。
“達芙妮,我聽說了你的事。”
月桂本身平平無奇,如果說有什麽值得一向不喜緋聞的阿爾忒彌斯關注的話,也只有已過去許久的、與她胞弟相關的那場近乎癲狂的失敗追求。月桂即便身形紮根於此,卻也能自路過的神祇寧芙或是鳥獸蟲魚的竊竊私語將之當作談資,大抵是好奇是怎樣的女孩足以令英俊的光明之神傾倒,可他們也只能瞥見一株風中獨立的月桂。為了逃脫避之不及的追趕,女孩乞求她的父親毀去她的容貌。只是因為這種事,阿爾忒彌斯才能聞聽它曾經的名字,它才能近距離接觸心目中的榜樣,月桂有些不平。
“你看不上阿波羅,他為此傷心欲絕許久。”
其他神明乃至於好事者總能將這件往事提及,彷彿這般能夠稍微把時刻高昂頭顱的遠射之神調侃羞辱。神祇永生才不願被牽絆,而難得出現的話題則讓他們愛記多久記多久,在聽久了閑言碎語後,月桂也未曾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也堅信每每被別的神明提及此事的阿波羅也絕不後悔,畢竟後面還有變為石頭的水仙女、跳崖自盡的水仙女還有投河自盡的女子……而且,那段令他心碎的時光早已過去。阿爾忒彌斯也不會是那些偏向阿波羅而將責任一股腦推向達芙妮的神祇,哪怕阿波羅是她唯一的同母兄弟。
“而我尊重你的決定。”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阿爾忒彌斯清冷聲線隨風飄散,她轉身緩緩下蹲屈膝將脊背輕靠與粗糙樹幹,月桂湧動的感激無從表達,只好托住女神的後背令她有所倚靠。
“阿波羅的待人方式確有問題,儘管他真誠、永不撒謊,而他炫目的光難免會他刺傷人。”
月桂深以為然,抖動枝葉當附和。
“我曾希望勸他別再來騷擾你,而他執意蓄髮表明炙熱衷心令我退卻。我,無法阻止他邁著自由的雙足來尋你。”
月桂在還是女孩時,是與阿爾忒彌斯有一面之緣,卻也只是遠遠地瞧上一眼。那時雖有靈活的雙足,卻沒有相應的勇氣邁開腳步一點點走進,與英姿颯爽的阿爾忒彌斯說上一句話。女孩並不像父親所言只是從故事中聽聞阿爾忒彌斯的事蹟而發出幻想,她是真真切切被女神的祥和安靜所吸引,雖不屑於拙劣的模仿卻也實實在在將女神視作榜樣,雖有人誇讚她的騎術箭術卻也知曉還差得很遠。
她想成為阿爾忒彌斯那般獨立而強大的女性。
“在別的神祇口中聽聞這些事時,我很氣惱那些添油加醋的流言。而金色箭尖不可能因我內心的憤懣不平對準一張一合的嘴。”
其實沒關係的,都過去那麽久了。月桂葉片輕飄飄落下,劃過阿爾忒彌斯的嘴唇,停留在她曲起的膝頭,肅立於晨光中的月桂像是披上一層涼涼月色般靜謐。
願贈予女神唯一的禮物能給予一場好夢。
阿爾忒彌斯倚靠月桂合眸小憩,未束起的長髮披散,清晨凝結的露水都不忍心滴落在她鼻尖。
她彷彿回到多年前,負箭執弓箭尖剛欲瞄準獵物,而獵物身中一箭已被他人所得。出於內心驕傲,阿爾忒彌斯默默收起弓箭就近隱於大樹後,藍眼睛卻不忘死死盯住險些死於她手的小東西。不消片刻尋聲而來的女孩披散長髮躬下身子單手提起獵物,阿爾忒彌斯的視線停駐在她素凈面龐,待人走遠卻未曾移開目光。
阿波羅說錯了。合眸的阿爾忒彌斯心想,她不扎發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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